凉茶卤蛋

杂食性,沉迷世界弹奶昀珍妮铁罐,搞过弯,产出完全随心所欲

死去[蛇燕]

对不起首页的各位但是我真的想满含爱意的挂他哈哈哈哈
#有人玩儿梦间集么?
#吃蛇燕么?
#笑到吐

楚辞:

写在前面:谨以此文,致敬伟大的余华老师的小说《活着》
[其实和活着并没有什么关系]
感谢【苍[高亮]川】的友情帮助,友情尬文,你的接文令我文思如尿崩,没有你是没有这篇小说的,锅都在你[]
非常ooc,非常辣眼睛,纯属恶搞,真的,是恶搞,请不要按着我打,求你们了。如果是新人小可爱,答应我不要看,一定答应我,像尔康答应紫薇那样答应我好吗。如果你不慎看了,那就看看我别的粮,求你了,我不是这样的人,真的。[最后的挽尊]


死去
      地主老蛇穿了厚袄,笼了手坐在门槛上等他的燕儿从地里回来。
      他的燕儿是十二三年前一个冬天从人贩子手里买的,当时他去晚了,七八岁大能干点活的早就被挑走了,只剩下一群除了哭什么也不会的。他转了半天,一眼就瞅中了四岁大的燕儿,不哭不闹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,老蛇当时就心软了,一拍板把人领回了家。
      地主老蛇远远看着他的燕儿出现在村口的羊肠小路上,便一股脑儿从门槛上站了起来,又用手拍了拍肥大的裤子,把并不很厚的浮灰去了,省的他的燕儿看了又双眼跳个不停。又把镶金嘴儿的旱烟管儿翻过来抖了抖烟灰,揣进了怀里,慢悠悠地迎了上去。
      燕儿将小篮子搁在门槛上,开口嗓子软糯糯的:“阿爹,咋出来等?外面风大。”
      “走,快进屋。”老蛇拿过小篮催促着燕儿进屋,屋里的阿嬷赶紧拿来了暖和和的手炉。
      阿嬷递来手炉就走了,她向来不爱说话,即使在家里住了这么久,飞燕也只知道阿嬷姓王。
      燕儿掀开盖在小篮上的鲤鱼花布,里面摆着一双碗筷。碗上绘了一只色彩鲜艳的大公鸡,看得出来是时下的流行。碗里放着俩玉米馍馍,应该是刚出锅不久的,还在冒着热气。旁边的小碟里盛着一些腌菜,样子虽不甚美观,但对于需要下地干活的人来说是补充盐分的好东西。
      “燕儿你又穿这么少!”蛇老爹怪嗔道,眼里却全是关心。“今个儿我差黑皮那娃子(嘿啤酱)去镇上裁缝店给你做了件棉袄,来,穿上试试,看合不合身!”他边说着转身拿出一件白底绘着乌鸦的大袄抖了抖,递给了燕儿。
     “阿爹……”燕儿的嘴角不明显的抽了一下,“为啥子是乌鸦啊?”
     蛇老爹闻言,立马把手上的袄子掉了个个儿,又仔细翻看了一下。一拍那绣着乌鸦的图案,咧嘴半笑不笑地回答“燕儿你看错嘞,这不是乌鸦哩,这是鸳鸯哟。”
      燕儿瞅瞅那鸳鸯绣样,想笑又不敢笑,憋的一双眼睛亮亮的。老蛇见他不接,有点茫然,讷讷地摸了把脑袋:“咋?不喜欢啊?”
     还不等燕儿回答,蛇老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:“老子懂了,燕儿你这娃娃从小就讲究,是见了这袄子不成套才不接的吧?真当老子不懂你那点儿小心眼儿!瞧!做袄子的时候,这棉裤也给你一并做好了!快来试试!”
     燕儿捧着手里沉甸甸的袄子裤子,那叫一个骑虎难下,让蛇老爹半推半就地送进了里屋,身后还跟着阿嬷帮忙给他换衣服。蛇老爹站在门口抱着手炉敲敲门板儿:“燕儿,换好了出来给爹看看。”
     燕儿进了里屋,看着那三指厚的袄子裤子,当下里就觉得太阳穴一阵酸痛。这穿吧,实在是不合自己口味,想他燕儿这么俊一男娃娃,又正是注重外表的年纪,要是穿上这袄子裤子,出门岂不整个儿一米其林轮胎人呀,非得叫隔壁那对高粱兄弟倚天屠龙看笑话去了!这不穿吧,也是万万不行的,燕儿他从小就听蛇老爹的话。蛇老爹让他打狗,他不仅打狗,还要打村东边的打狗棒。类似的事多了以后,五里十里的乡亲们都知道,蛇老爹家的燕儿是最听话的,所以这袄子裤子,他是不穿也得穿的!
     燕儿叹了口气,伸手就想解自己的裤腰带,突然感觉腰上一凉,那阿嬷竟是伸手要扯他裤!吓得燕儿连连后退:“王阿嬷,我自己来,我自己来!”
    王阿嬷听见住了手,却不避嫌,眼睛直勾勾盯着燕儿。燕儿心道这阿嬷年龄也大,看去就看去罢,于是迅速换上了这不伦不类的一身。
     “燕儿啊,换好了没?好了出来给阿爹瞧瞧嘞!不合适的话阿爹还得赶紧差人去裁过哩!”原来是蛇老爹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,一双大手“啪啪”地拍起了门,手指上带着的金扳指撞击在门上,发出清脆的金属声。燕儿在里屋听他这么一说,深吸一口气,眼一闭心一横就干脆拉开了门走了出去。
      蛇老爹在外面抽烟侯着,一听门响立马来了精神,喜滋滋看着一身新袄新裤的燕子,乐的连烟管儿里的灰都忘了敲:“我家燕儿就是好看,来,跟着老爹去个地方。”
      燕儿虽然猜到这一身新是要去见什么人,但没想到这么快,立马服服帖帖地跟在了蛇老爹身后。
      昨夜里下了场大雪,村里的路泥泞不堪,燕儿一边磕磕绊绊地走,一边庆幸穿的不是新鞋。蛇老爹本来是走在前面的,但是燕儿的脚程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快,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蛇老爹的前面去,还回头看看跟路牙子斗争的老蛇,笑的眼睛弯弯:
      “阿爹跟上。”
      “嘿,你小子!”老蛇爹加快脚步,蹭蹭几下就和燕儿并肩而行,不可不谓老当益壮。
     两个人这么你追我赶地从村南走到村北,燕儿一看这家屋子,面上就先白了一白。这是村里最著名的媒人家,老爹带他来这家,难不成要给他寻个良配?燕儿登时就站住不动了。
      老蛇去拉他:“走啊!”
      “阿爹!”燕儿慌了,朝后退了两步。
      “啥啊,咋跟个大姑娘一样扭捏,来,跟着老爹进去。”
      燕儿本来想再倔一下,大门就开了。紫袄红绳的刘媒婆扭着小脚迎了出来:“诶哟哟,来了怎么也不进啊,看看这燕哥儿,小脸真是我见过最俊的一张!”
      刘媒人把两个人迎进屋,先给蛇老爹倒了水,再把燕儿领上座,自己坐在两个人对面盘起腿,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沓写着八字的纸:“老蛇,这是你差我的事儿,我挑了几个搭得上燕儿的,对面也有这个意思,找先生请了八字你看看。”
      “好好好。”老蛇从怀里掏出烟枪,在油灯里点着了吸一口,眯缝着眼睛一张一张看过去,然后把纸还了回去,“我也瞅不懂这些,你看看哪个好?”
      “这八字儿啊,讲究的也不是好不好,得看配不配,燕哥儿的八字是啥你给我,我找个先生给你合计合计。”
     “这……”老蛇看了一眼燕儿,燕儿是他买来的,他哪知道什么八字!
     “哎呦,不是还没请先生问八字呢吧?那也没事,你把燕儿生辰给我,我帮你。燕儿多大了,是啥时候生的啊?”
     “十六……不,十七,冬……冬天生的。”
     刘媒人笑了:“我的亲哥哥喂,你不会连燕儿的生辰都忘了吧。”
     “没有。”老蛇一咬牙,把他领会燕儿的那天说出来了,“腊月初八,赶的是个节日,哺食三刻。”
     刘媒人在纸上刷刷记下来:“好嘞,您就瞧好吧!”
     老蛇和刘媒人接着聊了些家长里短,临出门外面起风了,老蛇一出院门就缩了缩脖子,燕儿瞅见就把自己带来的手炉塞进老蛇怀里。
     老蛇被手炉的热度激的打了个摆子,美滋滋看向燕儿:“我家燕儿就是贴心。”
     可是燕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一个笑脸,反而垂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老蛇大概能猜到这是在生自己的闷气,腆着脸凑上去好声好气地开口哄道:“咋?燕儿生气了?”
      燕儿摇摇头:“没。”
     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,安静的厉害。
      老蛇不知道该说点啥,只能抱着手炉缩着袖子,觉得手里的温度越来越低。
      回了庄子,燕儿跟老蛇打了声招呼就回房了,老蛇连留一留的机会都没,只能木愣愣地站在燕儿的房门口,吧嗒吧嗒抽了一整晚的烟。


     第二日老蛇直到日中才起,昨晚上站了太久,一不留神就天明了,还差点感了风寒。醒来以后老蛇随便洗漱了一下,桌上还放着昨天的小篮,里面是燕儿给佃户送剩下的玉米馍。老蛇啃了两口冷硬的馍全当早饭,然后就想摸出烟管抽两口。
      然而本来应该在床头的烟嘴不见了,老蛇把床头床尾摸了个遍,惊异地“咦”了一声,出门挨个房地找他的镶金烟嘴儿。找到门口的时候,看见燕儿坐在门槛上身边放着个木桶,桶里盛着水,冒着热气,燕儿正洗着什么,虽然用的热水,可是大寒天的手还是冻的通红。
      燕儿看见老蛇走过来,将脏水往外一泼,拿着东西有点儿不好意思:“阿爹,起来啦。”
      “嗯,燕儿洗啥呢?手都冻红了,这种事让阿嬷干去就行,你别干。”
      燕儿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,正是老蛇的烟嘴:
      “昨天看阿爹抽的时候烟小,就猜是不是烟嘴堵了,王阿嬷不抽烟不会搞这些,我就给阿爹洗了洗。”
      老蛇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突然有点难受,接了烟嘴给烟杆装上,从兜子里掏出烟叶塞进去压瓷实了,再用火柴点上,一口吸进去四肢百骸都通透舒爽,人立刻精神了。
      还没等他说点啥,昨天的刘媒人就来了。
      燕儿一看来人是谁,立马就跑了,溜的比兔子还快。刘媒人也不恼,笑嘻嘻地走上前:“大小子,娶个媳妇也害羞哩。”
      老蛇随口应是,把刘媒人带进客房,刘媒人刚一坐下,那张嘴就合不住了:
      “哎呦老蛇你是不知道,我这一上午,跑了东头跑西头,转完南头转北头,才把这几家姑娘都见了一遍。”她又拿出几张纸来,“看看,咱们河上游那个柳家知道不?干米行生意那个。那家姑娘和燕儿八字最合,而且人我也见了,长得漂亮,腰细腚圆,一准能生个大胖小子。年岁上和燕儿也差的不大,正好大三岁,女大三抱金砖,和燕儿简直是天赐的良缘!”
      老蛇抽着烟连连点头:“对面对聘礼有啥要求不?”
      刘媒人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局促来:“这个……对面说了,他家也不缺什么东西,就要你家那个祖传的什么杖,除了这个,其他免谈。”
      老蛇不说话了,咬着烟嘴若有所思。
      刘媒人见他沉默,以为是不乐意,赶紧改口:“其实不娶他家姑娘也没事儿,其他家好看漂亮配得上燕儿的闺女也不是没有,要是这个不行还有西边那个赵家的二姑娘,邻村杨家那个……”
      “不用了。”老蛇把烟枪一磕,“你回去跟他们说,能行,不就是个杖子吗,哪有我家娃儿娶媳妇重要。”
     “好!好!”刘媒人连说了两个好字,觉得自己又促生一桩好事,和老蛇交代了一些事宜,高高兴兴知会另一边去了。
     刘媒人一走,燕儿就从里屋出来了,对着老蛇就是急匆匆一声:“爹!”
     “阿爹你咋能把蛇杖给他们呢?!那可是……”
     “没事,没事。”老蛇摸摸他的头,“一个蛇杖,哪有你重要。而且我现在也用不着那玩意了,以后你娶了媳妇,好好过日子。”
     “阿爹,我不娶了,我不娶了行不行?”
     “胡说啥呢!”老蛇头一次呵斥他家燕儿,“听爹的话,没什么比过安生日子更好的,我给你在城里置办了一间宅子,到时候你带着人家丫头去那边住,以后就好好的,生个娃,接手你爹的药材行当。”
      燕儿看着老蛇,对方身上传来了自己熟悉的威严,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,他压下自己的情绪:“那阿爹呢?”
      “阿爹……那边是脱身不了的。”老蛇这段说的含糊不清,“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      燕儿自知无能为力,呐呐应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


      婚事定的很快,两家一拍即合选了个良辰吉日,两个月后的初七就是大喜的日子。
     这两个月燕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,每天都浑浑噩噩,就连到了日子都恍然不觉。一大早起来就被王阿嬷梳洗干净,穿上红衣服,绑上大红花,手里捧着老蛇灰扑扑的蛇杖被推到马前去接人。
      天上下着点小雪,老蛇穿着一身新衣牵着马:“燕儿,上马。”
      燕儿默默接过马绳,干脆利落地上了马,面上看不出悲喜。
      人生有四喜:久旱逢甘霖,他乡遇故知。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虽然是大喜之夜,可燕儿半点也高兴不起来。被一群陌生的宾客灌了一肚子酒水,晕晕乎乎地推进了新房,红烛垂泪,桌上放着几碟点心,一壶女儿红,还有两个薄脆的杯子,蛇杖被正正摆在桌子中央。大红的床上坐着大红的新人,披着红盖头惴惴不安。
      燕儿一点也不想去掀那个盖头,站在门口像村头那座石狮子。
      床上的柳家姑娘先等不及了:“你站着做啥,掀盖头啊。”
      燕儿这才掀开对方的盖头,柳家姑娘涂着胭脂,脸盘子小巧的紧。她看见燕儿面无表情,脸上的热度先下去了,自己站起来倒了两杯酒。
      “给,喝了吧,喝了以后,咱们就是两口子了。”
     燕儿迟迟没动。
     姑娘脸上有点挂不住,举着那个杯子表情越来越不妙,突然她怒从心中起,把杯子往墙角一摔。
     “灵飞燕!你什么态度!娶咱你还不乐意了是吗?你个占山头的土匪能娶到咱是多大的福气?”
     燕儿突然盯着对方,心里冒出一股子杀意来,对面得了理竟开始口无遮拦:“你别以为你和你爹那档子腌臜事没人知道,你要是敢对咱不好,咱全都给你们抖搂出来,羞先人哩!”
      她嚎了两嗓子就嚎不出来了,燕儿死死掐住她的喉咙,手底下的人挣扎了两下就没声了。
      过来闹洞房的人推门而入,原本吵吵闹闹一时间都哑然无声。燕儿怔了一秒,抢过桌上的蛇杖夺了门就跑,身后十里八乡的人吱哇乱叫,隐约能听见蛇老爹的两嗓子呼喊。
      燕儿抱着蛇杖就往村边的雪山上跑,他跑起来谁也跟不上。蛇老爹在他身后拼命追,夜里大雪封山,燕儿的身影没一会就被大雪淹没了。
      蛇老爹浑浊的两眼淌出几滴泪来,愣愣地站在原地喃喃:
      “燕儿,走吧。跑吧……”
      回答他的只有大雪的呜咽。
      村里人再也没有见过燕儿。
    
写在后面:心情非常复杂不知所言,有什么想说的大家可以留在评论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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